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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村的记忆
2013/8/28 0:01:13    来源: 三门峡日报 移动用户编发smxsjb至10658300订三门峡手机报,3元/月,不收GPRS流量费

  

     崤函古道上的古镇自东向西罗列,三十公里一大镇,十五公里一小镇,而村庄却排列无序,随意散落在山山岭岭、沟沟坎坎,如繁星一般,伴随古镇一路走过沧桑岁月。小村的记忆,曾打开多少游子对故乡深深眷恋的心扉。

  关于小村的来历,很多人都说不清,多少神奇传说成了小村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。小村里没有史学家,也不值得史学家来诠释它,只有从族谱里,可以找到些许关于小村的记忆。

  解差不会像押解罪人那样虎视眈眈地对待这些别离故土的移民,人们被一串串绳子连环套着,三步一回头,回望洪洞古槐,潸然泪下。移民们一路饿了啃些干粮,渴了趴在山泉边喝口水。过了黄河,过了利津古渡,每逢岔道口,解差会解开绳套,放三两人在附近落户,确切地说是一户人。

  站在荒野中,主人的眼睛迷茫了,西岭的风呼啸着,干枯的荒草被疾风一次次压倒,又一次次抬起头。荒野里,哪里才是安身之地?

  主人一家到古镇上移民安置点领了些炊具、农具和家什,下沟底挑了水,在沟沿边支起锅灶,荒野里升起第一缕炊烟。于是,这里就成了一个村落。吃罢饭,主人带领一家人在高堰边开凿窑洞,便是小村里第一座所谓的房屋。

  春燕衔着新泥在窑洞口砌了小巢,主人扛着锄头在平坦的荒野辟出一块耕种地,撒下些玉米谷粒。秋后,这户人家就有了一年的口粮。主人又在窑洞附近临沟的地方掘井,夫人把家里的水缸添得满满的。

  主人在村前栽一棵槐树,以示开村纪念。次年,夫人又添了儿子,主人买来炮仗,小村响起了第一挂鞭炮声。

  娃儿长大了,主人在邻村托媒给儿子提亲,一挂鞭炮声里,小村迎来了第一个新媳妇。

  再后来,主人老了,终于扛不住病魔,离开在人生最后一挂鞭炮声里。儿子在爹的坟头上添了新土,叩过头,看灵幡在风里嘶啦作响,心便凉了很多。

  又过了很多年,小村里住进很多户人家。窑洞多了,房屋多了,树木多了,牲畜多了,小村热闹了起来。耕地的犁耙绳索,拉车的牛套鞭子,推碾拉磨的箩筛簸箕,生火做饭的锅碗瓢盆……一样也不缺少。

  突然有一天,西场家的夫人走娘家回来,便躺在床上大哭大叫喊肚子疼,不多久便一命呜呼。然后,全村很多人都开始拉肚子。后来,县里派来了祛瘟队,才平息了霍乱瘟疫。

  光绪三年豫西遭遇灾荒,老人们都在传说年馑里发生了人吃人的事儿。老人们都依稀记得,光绪三年,饿殍遍地,人相食,逃荒者无数。传说那些年南乡刀客在月黑风高之夜,抢光了东场家的粮食,点了堂屋房。又传说小日本来的那年,人们都躲进了老北山旮旯。

  全国解放了,人民翻身了,土地改革了。吃罢大食堂,分了自留地,文革开始了……再后来,中国就走进了一个新时代。

  人们纷纷盖了楼房,搬进新村,过上了小康生活。大家掐指数着村里有几个大学生,几个企业家,几个到南方打工谋业的……

  老村里,老槐树不知道什么时候枯死了。村里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老人。从老人们的口里,或许能探寻到小村曾经发生过的点点滴滴。小村该怎样拾捡尘封的记忆,古槐树已经不会再“说话”了,古井里的水始终甜丝丝的,但已没有人再到井台上打水了。

  小村,你有多少记忆该写在曾经沧桑的村史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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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◆ 赵韶伟 网络编辑:徐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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