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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家陕州
2020/8/17 22:32:12    来源: 三门峡日报 移动用户编发smxsjb至10658300订三门峡手机报,3元/月,不收GPRS流量费

    今年随“河南思客作家采风团”一行走进陕州,无论是探访岔里古村,还是探寻神奇的地坑院,总有一种别样的情愫萦绕心头。

    陕州,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。说它熟悉是因为陕州是父亲的老家,父亲唯一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姑姑至今还居住在陕州,因而陕州意味着亲人;说它陌生,是因为我生在郑州、长在郑州,早已把郑州当作我的故乡,陕州只是我脑海中一个遥远的记忆。

    对陕州最初的记忆来自学生时代的一次填表,表格上有籍贯一栏,我不知道籍贯是什么意思,也不知道怎么填,就回家问爸爸。爸爸告诉我籍贯就是祖居地,我们的祖籍是河南陕县(陕州那时称陕县),那是我们的老家。第一次听爸爸说到老家,但是我对老家却没有概念,“陕县”对我来说只是表格上一个抽象而陌生的符号。虽然姑姑住在老家,但我回老家的次数却屈指可数。

    第一次对老家陕州有印象,是1976年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。那年暑假,爸爸把我送到了姑姑家。在我眼中,姑姑不但长得漂亮,而且心灵手巧、能歌善舞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姑姑是我心目中的偶像。

    我们家至今还保存有姑姑当年在文工团着军装的照片,英姿飒爽、美丽动人。姑姑对我特别亲,姑姑想我了,就会带着大我两岁的表姐来郑州住上一阵子。

    姑姑每次来,都会给我带些自家院子里种的苹果、大枣、核桃,还有大营麻花,这些东西在当时可是稀罕物。我特别爱吃大营麻花,焦香酥脆,满口留香,是我吃过的世界上最好吃的麻花。可以说我是吃着姑姑经常带给我、捎给我的大营麻花长大的。

    我还记得,当时爸爸送我去姑姑家时乘坐的是绿皮火车,上火车时车门口挤满了人,大家都拼了命似的往上挤,幼小的我根本挤不上去。没办法,爸爸只好从车窗把我塞进火车,然后他又从车门挤进去。那时从郑州到三门峡西站需要七八个小时,车程漫长,印象最深的是火车经过了好多山洞,这也是乘火车带给我的最大乐趣了。

    姑姑家在大营镇,从三门峡西站到姑姑家还有一段距离。两个表哥骑着自行车到车站接我和爸爸,表哥给我带了一兜熟透了的紫红大李子,一看见我就掏出来让我吃。我坐在自行车横梁上,一路吃着香甜的李子,不知不觉就到了姑姑家。我觉得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香甜的李子。

    姑姑、姑父和表姐早已等候在院门外,见到我,姑姑的脸笑成了一朵花。姑姑家一座独门大院,院子里种有苹果树、枣树和核桃树,依山是三孔宽敞明亮的窑洞,窑洞的窗户上贴着姑姑剪的各种图案的窗花。

    虽然是夏天,但窑洞里却很凉爽。姑姑一家五口人都对我特别好,简直把我宠上了天。姑姑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,我没有想到姑姑也会做好吃的麻花,姑姑炸的麻花、炒的面豆是我的最爱。

    姑姑炸的麻花又香又酥,炒的面豆嘎嘣嘎嘣脆,我总也吃不够。闲时,姑姑还会给我剪剪纸,一边剪着还一边唱着小曲,一张张纸片在姑姑手里上下翻飞,转眼就变成了各种花鸟鱼草,不管我想要什么,姑姑都能剪出来。

    隔几天,表姐还会带我去温塘泡温泉。我在姑姑家度过了一个快乐的暑假,回郑州的时候,姑姑给我备了好多麻花、面豆,还有她给我剪的剪纸,这些都成为我向邻居家孩子炫耀的资本。

    后来,我结婚的时候,姑姑给我剪了一百个不同花样的“喜”字,还给我绣了一对枕套,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,让我爱不释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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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络编辑:李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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