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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寇铁蹄下的苦难岁月[图]
2015/9/17 23:14:18    来源: 西部晨风 移动用户编发smxsjb至10658300订三门峡手机报,3元/月,不收GPRS流量费

  84年前的今天,日本侵略者蓄意制造“九一八”事变,开始大举进攻东北三省。1932年2月,东北全境沦陷,此后,日寇在中国东北建立了伪满洲国傀儡政权,开始了对东北人民长达14年之久的奴役和殖民统治。

  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,当年懵懂无知的婴儿如今已变成须发皆白的老人。近日,本报记者在三门峡寻找到几位曾经在东北亲历日军侵华暴行的市民,听他们讲述那段充满耻辱、不堪回首的往事——

  在日本工厂做小工太苦了

  本报记者 张茜

  “高粱叶子青又青,九月十八来了日本兵!先占火药库,后占北大营,杀人放火真是凶……”作为那段苦难岁月的亲历者,今年84岁的朱自山每每提起这段民谣,总是忍不住潸然泪下。9月16日,记者拜访了朱自山,听他讲述日寇压迫下的屈辱生活。

  1931年6月18日,朱自山出生在辽宁省锦州市一个普通家庭,3个月后,“九一八”事变爆发。“从我记事起,几乎都是在日本侵略者的压迫和剥削中度过的。”朱自山说,当时,日寇在东北建立了伪满洲国傀儡政权,在社会上推行奴化教育,将居民按民族划分为三个等级,日本居民是上等人。老百姓为了生存,只能顺从于日寇,自称满洲人,忍受不平等待遇。

  朱自山幼年丧父,母亲拉扯着他们兄弟姐妹四人艰难度日。“小时候,母亲带着我们打零工,剥花生、缝皮衣、做罐头,什么活儿都干过。”朱自山说,7岁时,他被送到当地一位姓董的商人办的私立学校上学,学校对贫困孩子实行免学费政策,他在那里度过了童年最无忧无虑的时光。

  11岁时,由于聪明伶俐,加上识点字,朱自山被日本人抓到一所名为“满洲松尾铁骨桥梁株式会社”的工厂做小工。在这所制造钢材设备的日本工厂里,朱自山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日本人。他回忆说:“负责教我做工的日本人大约40岁,个子很低,总带着一种优越感,很蔑视中国人。在日本工厂里干活太苦了,稍有不对,他就拳脚相加,我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流。”在朱自山的记忆里,日军还四处搜罗青壮年去修建军事要塞,能够活着回来的人少之又少……

  1945年8月15日,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。当天,锦州城里并没有人得知这一消息,朱自山也像往常一样在工厂里做工。“那天厂里的气氛很奇怪,所有日本人都放下手头的工作,聚集在一台收音机前,他们低垂着脑袋,向收音机鞠躬,并且痛哭流涕。”朱自山说,随后日本人宣布“放弃满洲国”。“我们后来才知道,日本人投降啦!”没多久,锦州城里的日本人陆续带着家眷撤离,东北地区终于“光复”。

  重获自由后,朱自山利用在日本工厂学到的技术,在辽宁省葫芦岛市某化工机械厂谋得一职。1971年,他带着满腔热血来到三门峡支援建设,在这片土地上一待就是几十年。如今,朱自山四世同堂、儿女孝顺,平时爱好读书、旅游,前几年还学会了上网看电影、聊天。他说:“‘九一八’事变是不能忘却的国耻,我们要感谢中国共产党让中华民族重新崛起,让人民的生活越来越幸福!”

  童年满是苦难的记忆

  本报记者 张朝峰

  1935年,赵淑芬出生在吉林市丰满区,在日寇铁蹄下长大的她,童年满是苦难的记忆。

  赵淑芬告诉记者,当年她家隔壁住的就是一家日本人,“男主人在水电站上班,女儿大我2岁,我们还在一个学校上学”。

  日军占领东北没多久,就在占领区办起了学校,招收学生上课,推行奴化教育。“当时我们那个小学没多少人,老师是日本人,学生有中国的也有日本的,整天学习日语。老师对学生都挺凶,学生每次见老师都要点头哈腰地鞠一个深躬,还得用日语打招呼。”赵淑芬回忆,下课同学们在一块玩耍,班里个子大的男生就会把日本学生“塞”到地洞里,然后用木板盖上,直到上课老师发现学生少了,大家才会去把他“救”出来。

  “大米都是给日本人吃的,中国人条件好一点的能吃上玉米面,差一点的吃高粱面,穷人家连高粱面也吃不上,经常饿死人。”赵淑芬说,当时日军对老百姓的粮食供应管控得非常严,中国人偷吃大米就会被判为“经济犯”处死。有一次在吉林,火车轧死了一个中国人,来处理的日本人发现他胃里有大米粒,便借口他是“经济犯”,随后把其全家都杀了。

  “我们当地的水电站就是日本人修的,整天抓人到工地上干苦力。”赵淑芬说,因为父亲懂技术,被迫到水电站工作。对于那些没有技术的苦力,一天到晚干着重活,很少能再活着回家。

  1945年日本投降时,赵淑芬小学还没毕业,“当时人们都高兴得不得了,跑到街上敲锣打鼓放鞭炮,庆祝胜利,可热闹了”。

  1954年,高中毕业的赵淑芬在家乡参军入伍,成为一名医务兵,1970年从部队转业到三门峡矿山厂工作,至今一直生活在三门峡。

  “每年的9月18日,电视上有关‘九一八’的新闻报道我都要看。”在矿山厂家属院的老人们眼里,赵淑芬就是个十足的“抗日迷”,爱看抗日的电视剧。赵淑芬说:“日本侵略者在东北犯下的罪行让我们恨之入骨,只有牢记历史,保持清醒头脑,才能珍惜现在,才会有更好的未来。”

  孩子们被迫接受奴化教育

  本报记者 刘晨宁

  70年前的8月16日,也就是日本侵略者宣布无条件投降的第二天,绝大多数中国人仍沉浸在喜悦之中,而满洲国11岁的“国民”石宝昌却第一次从校长口中听到了“我们都是中国人”。

  1934年,石宝昌出生于辽宁省锦州市北镇县一个普通家庭。“从我记事起,日寇的统治已经无处不在,百姓的生活非常艰苦。”石宝昌对记者说,“当时日本人对中国人实行粮食配给制度,把发臭的橡子面、霉变的高粱米卖给百姓。我只有在过年时才能吃上一顿新鲜的高粱面或荞麦面包的饺子。”他亲眼见过一个同胞因为偷藏白面被定为“经济犯”,遭到毒打。

  “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小时候接受的奴化教育。”石宝昌说,1941年,7岁的他进入“北镇县东光实验高级国民学校”上学,副校长是日本人,掌握着学校的实权。学校里有好几个日本教师,从一年级开始就开设日语课程,并将日语称为“国语”,把汉语称为“满语”,还规定学生在学校日常交流只能使用日语,如果被发现说汉语,就要受罚……最令石宝昌感到耻辱的是,几乎每个县级以上的行政区域都建有类似靖国神社的日本祭祀场所,学校每月定期组织全体师生前去祭拜,称为“晓天动员”。“枪炮武力很可怕,这些慢慢渗透到人思想里的奴化教育更可怕,它让我们从小不知道自己是中国人,多么可悲啊!”石宝昌痛心地说。

  “人们都知道南京的万人坑,东北的万人坑其实更恐怖。”石宝昌回忆,伪满洲国时期,日寇全盘把控着东北丰富的矿藏资源,在离他的家乡不远的北票县(今北票市)有很多煤矿。“煤矿上都是被抓去的中国劳工,他们干着最重的活,经常挨饿、挨打,病死、饿死的人非常多,日军把死去的劳工扔到煤矿附近的山沟里,天长日久,白骨累累……”

  1945年8月16日早上,学校校长集合了全体师生,激动地对大家说:“诸生,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,日本昨天已经投降,14年亡国奴的生活结束了,东北三省‘光复’,我们又是中国人了!”在孩子们懵懂的目光中,校长和老师们都流下了眼泪。

  新中国成立后,石宝昌曾在辽宁锦西化工机械厂从事技术工作,并于1970年为支援三门峡建设而举家搬迁至此。今年81岁的他与小儿子生活在一起,平时喜欢锻炼身体、聊天、看新闻,晚年生活怡然自得。“希望我们的后人能牢记历史,牢记‘九一八’,牢记被奴役、被压迫的耻辱,只有这样才会明白自由、平等是多么可贵,才会珍惜现在的和平生活。”他说。

为一块木头差点丢了命  

本报记者 程倩

    1936年,孙远英出生在山东省肥城县。因为日军入侵山东,她家所在的村子民不聊生,1940年,母亲不得不带着她和弟弟前往东北,投奔早年“闯关东”到辽宁沈阳的父亲。“那一年我只有4岁,记得我们坐了很久的火车,到山海关转车时,行李全被日军扣留。”

    到沈阳后的生活比想象中更加艰辛。孙远英说,全家人到沈阳后借住在老乡家,父亲只能打零工,家人经常挨饿。父亲后来被日本人招到工厂里干活,每天很辛苦,还常被拖欠工钱,如果讨要就会遭毒打、灌辣椒水。后来,父亲跟随老乡前往辽宁锦西市(今葫芦岛市)的工厂做架子工,全家人也搬到工厂旁居住。

    锦西日本人较多,时常到百姓家里抢夺物品。当时7岁的孙远英为帮家人分忧,常去附近捡些木头拿回家当柴火烧。一天,她在工厂附近捡到一块钻过眼的木头,很开心,但在回家途中忽然看到几个日本兵带着刺刀喊叫着追来,于是惊慌失措地往家跑。到家后,母亲让她藏在床下的角落,邻居们也帮着打掩护,她才躲过一劫。孙远英说:“后来我才知道自己捡的是日本工厂里的配件,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况还觉得后怕。”

    1945年日军投降,工厂里的日本人不久后连夜撤走。苦难终于过去,东北大地上燃起了新的希望,老百姓积极开荒种粮,告别了忍饥挨饿的日子,年轻人纷纷走进工厂,凭借勤劳的双手养家糊口,不用再受奴役和压迫。

    上世纪70年代,孙远英随在锦西化工机械厂工作的丈夫调动至三门峡市,并在这里安了家。如今,退休的她在三门峡安享晚年。“现在社会多好,年轻人有吃有穿有工作,老年人坐公交车还免费。国家富强了,老百姓都享福。”孙远英说,她时常给子孙讲起当年的苦难,希望孩子们能够了解那段屈辱的历史,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。

  9月17日,学生们在东北沦陷史陈列馆内参观。
  当日,吉林省长春市第一实验银河小学组织同学们参观东北沦陷史陈列馆,以提醒同学们勿忘国耻,铭记“九一八”事变。 新华社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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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络编辑:王一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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